結束……了嗎?就算確認後方沒有警車趕來、還把偷來的贓車開進自家的車庫,普亭仍舊一臉茫然,彷彿自己依然身在荒唐的黃粱大夢。
直到他原先沒有焦距的眼簾映入了基廉列克蒼白的臉,普亭才如夢初醒、馬上慌張的從椅座上跳起:「啊、不對!我在放心什麼!你、你趕快進屋子裡,我馬上幫你處理傷口!」
然而基廉列克對普亭的關懷不屑一顧,他只是故我的下車往前走──然後直挺挺的撲倒在地,一共才走了三步。
結束……了嗎?就算確認後方沒有警車趕來、還把偷來的贓車開進自家的車庫,普亭仍舊一臉茫然,彷彿自己依然身在荒唐的黃粱大夢。
直到他原先沒有焦距的眼簾映入了基廉列克蒼白的臉,普亭才如夢初醒、馬上慌張的從椅座上跳起:「啊、不對!我在放心什麼!你、你趕快進屋子裡,我馬上幫你處理傷口!」
然而基廉列克對普亭的關懷不屑一顧,他只是故我的下車往前走──然後直挺挺的撲倒在地,一共才走了三步。
「嘖……」包里斯將手中的擴音器放下,煩躁的皺眉:「媽的,這麼慢到底是在搞什麼……那傢伙該不會就不出來,一直龜縮在裡面吧?」
他就站在宗洛夫大賣場的出口處,身後是十幾輛警車參差交錯的警笛鳴響,現場雖然吵雜,待命的武裝刑警們卻井然有序,即使來回奔走的進行各種準備也透出毫不拖泥帶水的整齊俐落,周遭的氛圍肅穆而緊繃。
再遠處是打算進行現場轉播的新聞記者,可即使是號稱最不怕死、最不要命的無冕王,誰也不敢上前來進行採訪、干擾警察們的行動。
雖然用簡單的邏輯推理,就可以知道來大賣場是為了買東西,但普亭實在很難將男子與採購日常生活用品的畫面聯想在一起。
……因此,當發現男子真的在購買民生用品時──像是毛巾、肥皂、牙刷等等──普亭覺得心中受到難以言喻的衝擊,卻又覺得會這麼震驚的自己實在很蠢。
看著眼前熟練挑選民生用品的男子,普亭有一句很重要的話想問,卻一直不知該怎麼開口。
「嗶啵嗶啵……嗶嗶──!」
這其實是個相當寬闊的房間,占滿一整面牆的落地窗採光良好,一眼往外望去,繁華的城市與熱鬧的景象便一覽無遺的映入眼簾、尺寸千里。
然而,因為各式各樣、千奇百怪的擺飾──其中以牆上掛滿同一人表情或純真、或魅惑、或邪佞的肖像畫最引人側目──雜亂無章的設置,使得這樣寬廣的空間居然顯得擁擠起來。
「鈴──鈴──」門鈴響亮刺耳的尖叫聲,逼得渾身痠痛、整個骨頭「咯吱咯吱」作響的普亭,不得不勉強睜開其中一隻眼,沉重的睡意也將他的思緒攪成一團漿糊。
……咦?自己……為什麼會睡在客廳的地板上?
普亭緩緩直起身子,扶額開始回憶:因為地板和地毯遍布血跡斑斑、好不嚇人,如果不敢快清洗會把家裡搞得跟鬼屋似的,他只好拖著疲憊的身軀,努力用抹布將快要乾涸的血液逝去。
他原本就因為工作累得跟條狗一樣,又撿了個怪人回來而飽受驚嚇,現在神經一鬆懈下來,擦著擦著,普亭突然就如斷了線的人偶癱倒在地、長眠不醒。